谭文卓拍摄到的洞庭湖“稀有物种”大天鹅（画圈处），与小天鹅混在一起，极难辨认。图/受访者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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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天鹅与小天鹅主要区别在嘴部。图/沉湖国际重要湿地

“专家们刚开始都说不可能，这里已经好几年没有发现大天鹅，我们绝对看错了。”2月19日上午，谭文卓在采桑湖拍摄到清晰的大天鹅照片。

2月20日上午，第十二届洞庭湖国际观鸟节闭幕，洞庭湖观鸟大赛结果出炉，30支参赛队伍共观测到171种鸟类。今年28岁的谭文卓作为“野望追羽队”的一名女性队员，因为拍摄到极为少见的大天鹅，他们的队伍获得了至尊鸟种奖。

“混”在小天鹅队伍里

今年是谭文卓第一次参加观鸟比赛，她扛着600焦段的长焦镜头，还配了两倍的增倍镜，在一众比赛队员的长枪短炮里显得尤为突出。

“你看这张照片，当时我在观察另一侧的冬候鸟，大天鹅就在我左侧的水域里。”19日上午，谭文卓和队员在岳阳市君山区采桑湖观鸟点，拍到一只“混”在小天鹅队伍里的大天鹅。

“其实在拍摄现场，我们并没有发现这只大天鹅，是整理照片时发现了这位‘稀客’。”今年1月，谭文卓工作的武汉沉湖湿地发现了大天鹅，属于当地的新记录，“所以我在检查照片时也会比较在意区分，算是一种职业习惯，多看一眼天鹅的嘴部。”

大天鹅与小天鹅的区别在哪里？谭文卓介绍，二者主要区别在嘴部，大天鹅上嘴基部的黄色向前延伸至鼻孔之下，嘴上黄色的面积超黑色；小天鹅上嘴基部黄色的面积较小，且不过鼻孔。

“这只大天鹅浮游在水面上休憩，与小天鹅混在一起，极难辨认。”谭文卓回忆，当时这只大天鹅与他们距离超一公里，“一开始了解到洞庭湖这边都是小天鹅，没想到真的有大天鹅，更没想到这么罕见，还成为了我们队的‘至尊鸟种’并拿下了比赛奖励。”

在19日晚上观鸟答辩时，谭文卓和队友尤行、李祥带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在评审房间里展示给评委们。“9个评委坐在一排，一位位地传看大天鹅照片。”谭文卓告诉记者，“其实在专业人士的眼里，两者特征非常好区分，我们把大天鹅的照片一亮出来，原本觉得不可思议的评委们就都没有再提出质疑。”

据了解，大天鹅属冬候鸟，中国的主要越冬地有山东荣成大天鹅国家级自然保护区、河南三门峡黄河湿地等，在秦岭—淮河界以南地区发现它，极为难得。

此次出现属偶然性事件

记者查阅资料发现，《湖南林业科技》杂志中曾提及，2016年12月9日与2017年3月7日，观测者分别2次在西洞庭湖国家级自然保护区观测到2只大天鹅个体，大天鹅也因此被确认为该保护区的鸟类新记录种。

东洞庭湖自然保护区工作人员告诉记者，近5年洞庭湖越冬鸟类监测报道中，调查人员一直未发现大天鹅越冬的目击记录。“洞庭湖不是大天鹅的主要栖息区域。”该工作人员说。

全国鸟类环志中心副研究员张国钢多年来一直潜心于研究天鹅迁徙习性，他告诉记者，近年来，长江流域以南区域有过几次大天鹅的目击记录：“在鄱阳湖也出现过大天鹅，并且近年来越来越多。”

张国钢推测，这一只出现在洞庭湖的大天鹅也许是与鸟群走散“掉队”。“这一次的目击记录具有偶然性，不好下定论，对于判断天鹅习性和湿地生态环境没有太大的参考价值。”他告诉记者。